問他，他就心虛笑：“個也沒有聽懂啦……”

能聽懂才有鬼，他才初三呢。

他又問我：“哥哥不很喜歡這個？”

“不要汙衊我，誰會喜歡這玩意？”我嚴肅鄭重把寫滿數字紙拿起來，抖了抖紙，“我算得都快瘋了，我要喜歡我肯定有病。”

他歪歪腦袋：“為什麼還要寫呢？”

我語了，轉移話題：“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。”

他乖乖從我身上來，坐到邊上椅子上。這段對話過後，我也分心了，又好會兒，他才說：“哥哥，我不小孩子了。”不等我說話，他把椅子近，手握住我手，“哥哥，復學吧。我看見好幾次在寫東西了，不在補落進度？我已經不要緊了，哥哥可以……可以上完學再回來陪我。”

我弟弟聲音輕極了，到最後還氣息不穩。我說：“這麼想趕我走啊？”

“不趕哥哥走。”他湊過來，腦袋趴在桌上，側著臉看我，“我只不想看哥哥這個樣子……想什麼，又因為我而不成。”

我沉默了，不知道該回什麼話。

他用臉蹭我手：“只不過我真很想到哥哥在國外住方，麼多次都沒去成呢……哥哥帶我去看看，好不好呢？”

32.

個月沒回來，我在開門之前跟我弟了好幾分鐘預警，而他不當回事，迫不及待搶鑰匙開門，門被“啪”打在了牆上。門這兒最容易積灰，滿灰頓時空中飛揚。

“咳咳咳！”他捂住鼻子。

我說：“活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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