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pter 45

除夕天，柯遲還是向陳珏請了假，提前了兩個小時班，好在整個店裡人家住這裡其實都想著要提前，也算人之常，陳珏也要提前回去和妻兒團聚，大方給他批了假，把獎金和年終提成都放進了紅包裡拿給他。

以往除夕夜，柯遲都是留在店裡和回家個同事起在打烊後吃頓團年飯，年是第年提要提前走，店裡和他熟識個同事都有些意外和好奇，但知道他格，倒沒多問，互相道了新年快樂。

這個時候還到九，天已經黑了，但路上卻是燈火如晝，行道樹上都掛著鮮亮紅燈籠，用彩燈成肖像立在轉盤中壇裡，“新快樂”個大字綴在叢葉假連翹間向過往每輛車和每位行人都傳遞著好祝願。

偶爾有人家小孩許是按捺住興奮心，偷偷朝窗外放了響煙，在寥廓夜幕裡綻開斑駁亮色，零落作響，埋凌晨時熱鬧引線。

就連清冷空氣裡都淌著股門窗裡溢、交織起來年夜飯柔香氣，還有家家共同放著節聯歡晚會聲響隱隱約約飄到耳畔，勾起人心中意。

柯遲輕輕呵氣，聽到響聲，於是駐足樹旁，抬頭看天空裡躍起絢爛焰火。

他知道自己天請假提前離開是有些衝動草率了。

明明成子言天偶然提了句之後就再也沒說過除夕夜事，明明句“想和你起過年”也過是他自己臆想，但他還是請了假，像所有急著歸家人樣，朝個他心眷戀方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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