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睜開眼。

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，周佈置類似於醫院病房，卻又比病房簡陋了許多。

盞虛弱燈照著他有些蒼白臉，他往側邊看，托盤架裡裝著顆剛被取來子彈，旁邊錯放著沾了血跡手術刀手術鑷。

“緒哥，你醒了？”

有聲音在喚他，他看過去，是接管了費龍勢力之後就直跟著他做事程仔，全名程敬言，從六號會館裡選來比較聽話知趣馬仔。

方無緒沒應他，他剛醒，覺得傷有些麻，過了會，他肩胛突然疼厲害，程仔看他額頭冒了很多汗，著急忙慌就拉開了簾子去喊醫師。

醫師是個老伯，六十歲了，髒舊白褂隨意披在外套上，拿著吊瓶就來了，給方無緒檢查了傷，然後說沒什麼事，養著，叫程仔要咋咋呼呼，別再吵醒他睡覺。

程仔目送他走了，給方無緒拉被子。嘴上嘀嘀咕咕說老張脾氣怎麼還是麼差。

方無緒等疼痛緩來了問，你認識他？

程仔說，對啊，老張嘛，們受了傷差多都送他兒。上次火拼，阿飛受了重傷，陪他到兒來，那個老頭子被們吵醒了，脾氣得很，包紮時候可沒少折騰他。

方無緒知道他被安置在了個黑診所，醫師姓張，聽程仔氣，像是鴻門專門黑醫。。

程仔眼珠子轉了轉，有些激動跟方無緒說，過…緒哥啊，聽說他們說你是為老擋槍才彈，真帥啊！那什麼，港片般都麼演，小弟替老擋了槍然後就成他認定兄弟了…你趕緊養傷，放心，有照顧你呢，到時候傷了，老肯定就會分你最盤、讓你管最酷馬仔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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