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誰把盞燈關了？

他手微微動，卻小心碰到了另外隻手。

他這才感覺到自己被人環著，個人身上有他熟悉淡淡男香。

他覺得這肯定又是個夢——因為他只會在夢裡現。

他睜開眼與黑暗對視了會，又覺得有些困，打算閉上眼繼續睡，剛想閉上眼，卻又想到這可能是他最後個有關於徐徵夢了。

他突然就願意這樣睡去了。他就這樣聽著雨聲混風聲，想象他在抱他，在每個溫存過後夜。

而事實上，他確是在抱著他。

天天亮了之後，他最先發現是上多來雙男士鞋，和椅子上隨意搭著件灰襯衫。

他轉過身，卻看見環抱著他男人睜開了眼，男人看到了他佈滿紅血絲眼，問，“怎麼沒睡好，我把擠到了嗎？”

方無緒呆呆愣愣看著他，他還沒有開說話時，眼淚就已經啪嗒啪嗒先吐了心聲。

男人替他去淚，粗糙指腹摩著他臉，“怎麼了，見了我就哭…”他完他眼淚，就掀開了被子，解開了他病服釦子，去看他肩胛傷，“之前事忙，開身來看，這裡…”他摸了摸他傷，跟他此前夢到夢境幾乎是完全樣動作。

“辛苦了。”男人感慨說。“槍，實在太險了。”

方無緒從最開始怔忪之回過神來，他聽見他自己聲音冷靜而剋制回答說，“您用客氣，這是我應該。”

男人突然湊得很近去看他，像是在數他睫有多少根樣，他手虛摟著他肩，這是兩個月之後他們第次見面，也是他們久違第次親密動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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